前我不理解他，現在不一樣，我知道愛一個人的感覺，也知道被人愛的滋味。”

“這樣想想，他也挺可憐的，不是嗎？”

顧城安聽他這樣說，心裡又沉了許多。

如果秦鬱和秦如海勢不兩立，那接受真相時，也許還不會那麼難過。

可如今，秦鬱放下了他曾經的傷痛，選擇原諒秦如海。

那麼一旦他知道秦如海曾經對他起過殺心，那得是多麼痛心。

光是一想到這個，顧城安的心裡便充滿了不安與心疼。

秦鬱看他不回話，便抓著他的衣角晃了晃，“對不對？”

顧城安笑的有點勉強，但還是點頭道：“嗯，對，秦老師真棒。”

說著，又握著他的手，親了親他的手背。

秦鬱笑的眼睛彎彎的，和他十指相扣，緊緊握住。

“我能這樣想，還不是多虧了你。是你教會了我愛與被愛……”

顧城安不敢看他的眼睛，欺騙愛人如何做到理直氣壯，他還學不會。

他接過秦鬱手裡的毛巾，擋在了他的眼睛上，“別亂動，好好敷一會兒，不然明早該腫了。”

秦鬱笑著“嗯”了一聲，聽話地閉上了眼睛。

冰涼涼的毛巾敷在眼睛上，感覺很舒服，讓他哭的紅腫的眼睛能消腫。

顧城安一邊給他冰敷，一邊用另一隻手給他按摩頭部。

大概是剛和父親說完話，秦鬱整個人都很興奮，完全沒有睏意。

眼睛閉上了，嘴巴還在說個不停。

這時他倒不是平時那副少言寡語的模樣，而像個拿到失而復得的寶物的孩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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