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禮個糟糕泥瓦匠。糟糕放在村邊工還被邊被人笑話，而用自己拙劣技術糊著牆，結果還沒有人特意願意湊過來笑話他。更何況用著還報紙。

人民日報上大大標題明晃晃晃著眼，在畝產多多少幾個大字崇禮更加覺自慚形穢，他拿著報紙，右手拿著好容易尋來漿糊，恨得挖個洞鑽去。

來陣風報紙就呼呼作響，大標題混著黑白照片上燦爛笑臉來回晃動，搖搖欲墜，只差聲清脆撕裂聲。崇禮坐在透過報紙投來微弱光，理解到了怪得人家說要謹言慎行。

莫里說他管寺廟，原先負責夥，也負責給和尚們挑挑水，有時池子裡鯉魚死了他也換換。

“可人家說鯉魚能活十年，有時還能活百年呢。”崇禮傻傻地問。

莫里若無其事地看了他眼，隨應了句：“可。”

莫里又說後來大家來打倒舊時代，寺廟裡僧人都見了，窗也被人砸了，就剩個他了。

莫里說這話時窗外風獵獵作響，報紙來回鼓動，莫里坐在崇禮旁邊，稍微低了點頭，嘴角又帶了點笑，“然後就來啦。”

崇禮到莫里飽滿，豐盈，結結實實，上幾乎要撐破衣服，人人都忍飢挨餓面黃肌瘦，吃飽了滿臉油光，捱餓著精神萎靡，莫里好像站在外面。

崇禮有點臉紅，又想到分派別時候看見女同學脫衣服，他們都住在起，大家又都革命同志，似乎都沒有這麼多忌諱。而崇禮現在又好像回到了時，慌張知所措，時他沒有這樣臉紅像要燒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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