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妤的臉頰，一邊捏臉一邊鼓勵道：“你沒哥哥那麼好，但你也沒自己說得那麼不堪。你察覺不到是因為我塗了很厚的粉底。你胡言亂語是因為你是個道姑啊。”

“這時候你還開玩笑。”穆妤不知是揩油還是吃豆腐，手自然附上謝瑾安的手，詞都不願意改，重複說著記憶裡的那句：“別別別，這樣臉要被捏大的。”

兩人默契再現那日的情景，但之後的所有發展卻是大相徑庭。

謝瑾安低垂下眼，眸光裡晃著些些明媚，坦露心聲道：“其實我也挺陰暗的。我那天發火氣的不止是你，還有那些我讓有所期待，卻最終打碎我心的人。我想報仇，尤其是對我的家人。”停頓中，一張張人臉走馬燈般閃過，定在最後一張時與眼前這人重合。

她動人地打趣道：“穆妤，如果你沒有回頭是岸，我也會報復你，真的。不過也是真的，你已經是我在意裡表現最好的人了。”

不夠好，不夠好。穆妤不敢把聲音說出來，怕一顫，眼裡的淚豆會“噗通—”掉下幾顆。

瑾安她說在意我，我又何嘗不是。就是因為特別在意，所以誤會她的時候我才會那麼自責。

謝瑾安瞅見穆妤泫然欲泣的模樣，附臉的玉指一伸，帶走她幾顆晶瑩的豆子，一笑傾城道：“你說要送我禮物表示歉意，我覺得這幾顆就是最好的。以心換心，你的愧疚我感受到了，那我的用心你卻要辜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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