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的一切都水到渠成。

一夜，燭火未熄。兩人情深纏綿，直至夏祁洛累極幾近暈厥夏凜才停了下來。他饜足地抱著夏祁洛好一番搓弄著才將人洗乾淨。那時候，他懷裡的夏祁洛已經熟睡。

那時候，夏凜還在想著帶著夏祁洛出宮遊玩。

那時候，夏祁洛還未曾醒來。

一夜無話。

夏祁洛睜開眼的時候，思緒仍舊未定。上一世仍舊曆歷在目，但他覺得已經過了許久。直到看到了將自己摟在懷裡的人才憶起了一切。

這個人是……夏凜麼？夏祁洛愣住，記憶紛湧而來。

上一世與這一世的差別太大了，大到夏祁洛甚至不敢想象眼前這一切都是真實的。他凝視著夏凜直到夏凜睜開眼看向他。

“父皇？”夏祁洛低聲喚道。

夏凜在夏祁洛臉頰邊親了一口，“怎麼，一覺醒來都不認得父皇了？”

夏祁洛深深地凝視著夏凜，勾起了一抹笑。怎麼可能不記得，上一世這一世的記憶混淆在一起，讓他根本分不清自己對眼前的夏祁洛是憎恨還是愛。

夏祁洛分不清。

看著夏祁洛痴痴的笑，夏凜不由困惑。他摸了摸夏祁洛的額頭，沒有發熱。只是看著小傢伙傻傻的笑顏，夏凜實在有些擔心。“洛兒？身子難受？”

“沒有。”夏祁洛抓住夏凜的手拉下，“不用擔心洛兒。父皇去早朝吧。”他像往常一般無二的姿態很好地騙過了夏凜。

直至夏凜離開，他也不曾想到床上的夏祁洛已不是原先那個對他滿懷濡慕的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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