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從大腦往下流淌，一路紅了耳根，紅了脖頸。

趙白露拿著勺子，仰頭道：“你做人別這麼下流！”

顧今夜定定地望著她，半晌突然伸手，手指在她的下巴上撓了一下。輕輕的，動作很慢，慢到趙白露能看到他修長的手指，骨節分明。

指尖劃過她下巴上的面板，停了大約兩秒。

這兩秒在趙白露的眼裡，有種莫名其妙的性感。

他說：“只要你願意，我還可以更下流。”

*

吃了早飯顧今夜就離開了，臨走前還幫趙白露把碗給洗了。

時間還早，趙白露就坐在沙發上玩手機，覺得自己有些困，但無論如何都睡不著。她盯著手機翻來覆去，微信提示音響起的時候還嚇了一跳——

【下午有空接你下班。】

發件人是顧今夜。

趙白露想了想，斟酌著回覆：【有事嗎？】

五分鐘過去了，他沒回應。

趙白露捏著手機，又思考了一會兒，回覆：【別開你那兩輛車。】

這次他回得很快，幾乎沒有間隔，讓趙白露懷疑他是不是根本就盯著手機等她回覆。

訊息很簡單：【好。】

到了下午，趙白露去了醫院。劉慧麗前幾天上夜班，精神一直不太好，但見到她的時候還是熱情和她打招呼。

“小趙。”她笑道。

趙白露也對她笑笑，兩人一同進了更衣室。趙白露把外套換下來，正在低著頭換鞋，就在這時，聽到劉慧麗說道：“小趙，你是不是談戀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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