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他對楚楠避而遠之。畢業後，楚楠意外地邀請他吃飯，他拒絕了。於是，謝師宴結束，他就被堵在巷子裡。路燈在巷子口遙遙地亮著，楚楠叼著煙，火星明滅，他說的卻是“我喜歡你”。

哪怕到現在，明明已經沒什麼交集了，王衍對楚楠說話聲音還是會帶著不可避免但不明顯的顫抖。圍合門口的燈牌上放著新航道的輔導班廣告，他們站在燈牌後面黑暗的角落，這場景讓王衍想到了兩年前的那個晚上。

楚楠嘆了口氣，繼續問：“該不會是林逾吧，這麼狗血嗎？可是，他已經有男朋友了。”

王衍一直壓抑自己的性取向，被楚楠發現是因為高三某個週日的下午。舍友們有的回家有的出門吃飯，王衍以為只剩自己一個人，便放了部GV放鬆一下最近緊繃的神經。他閉上眼睛享受高潮，結果一睜眼卻發現楚楠站在床頭看著自己。楚楠看了一眼手機，戲謔地笑了一聲，就拿著衣服洗澡去了。

如今不僅被一遍遍提起，還扯到了別人身上，一怒之下王衍攥緊拳頭抬手朝楚楠砸去。

楚楠身體敏捷躲開，然後一隻手拽著王衍的手腕，滿臉的不可思議，他沒想到文文弱弱的王衍還有出手打人的時候。

王衍眼圈一片紅，又氣又惱地說：“你真的很噁心，這兩年像狗皮膏藥一樣甩都甩不掉，看不出來我不喜歡嗎？”

“狗皮膏藥”不是什麼好詞，還沒有人這麼罵過楚楠。他各方面都出色，一般是別人像狗皮膏藥一樣粘著他，如今自己被這樣罵，哪怕是一直喜歡的王衍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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