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沒被嚇到吧？其實嫂人挺好，就是這兩天孩生病，她心裡著急，才會跟我哥吵起來。”

“沒事。”趙南說。

姜芮拿著他手掌玩，有沒撓手掌心，趙南有時忽然合攏手掌，把她手指抓住，有時卻被她溜走，兩人就跟比著勁似，個要抓，個要跑，看誰比誰靈敏。這小孩都嫌幼稚遊戲，兩個人頭碰頭，竟玩了許久。

張麗雲次經過廚房門，都見他們二人玩得渾然忘我，她在心裡直搖頭:可別是二兒傻氣過給兒媳婦了。

水燒好，趙南又幫忙提回屋裡去。

冬天，農村人想洗次澡不容易，是燒水費柴火，二來天冷，穿著衣服都瑟瑟發抖，脫光了洗澡更得靠勇氣。般都是等到個大晴天，燒大鍋水，全家人排著隊洗。有不愛乾淨，整個冬天洗不了次澡。

姜芮周有靈氣，可將灰塵擋在外頭，比尋常人乾淨得多。雖然如此，她還是每天都用水擦拭全，天洗個大澡。就這樣，剛開始王桐還說她燒柴火。

她洗完，換上乾淨衣物，門準備叫趙南起來把木盆抬去，結果看見趙南也在洗澡，跟趙小波樣，就在太底洗，不過趙小波脫得光溜溜，他好歹穿了條褲頭。

趙南原本正往上衝水，見她從屋裡來，水瓢差點掉到上，手忙腳接住，背過去。

“躲什麼呀你？”張麗雲看他險些把水瓢摔成八瓣，就衝他嚷，“又不是黃大閨女，哪裡不能看？你媽我看你從小看到大，見我說什麼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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