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歪腦袋，露出無辜笑容，“我只是個普通的麵包店老闆呀。”

嚴衍：“………”

老子信了你的邪！

“我餓了，”不等嚴衍再問，顏溯及時轉移話題，“嚴警官，我幫了你的忙，總該請我吃頓飯吧。”

嚴衍挑了挑眉峰，能感到側頰與頸窩連線處的青筋仍在抽動，他望向恢復了寡淡神色的顏溯，輕輕頷首，揚了揚下頜：“想吃什麼，我請。”

顏溯想吃烤肉，要路邊地攤那種，太乾淨的不要，有地溝油最好。

嚴衍不太明白：“喝牛奶吃麵包講究那麼多，怎麼這會兒要吃垃圾食品了？”

顏溯鬆鬆垮垮地坐在長條板凳上，猶如無骨的軟體動物，斜倚油膩烏黑的牆面，手裡捏著筷子，全神貫注翻五花肉，隨口答：“太乾淨了，沒味道。”

“哦……”嚴衍很好奇：“那你晚上一般吃什麼？”

顏溯撩了下眼皮，淡漠反問：“嚴警官，你是十萬個為什麼嗎。”

嚴衍：“………”

五花肉烤好了，肉香撲鼻，顏溯捻了兩片蘸醬，然後放入生菜，捲起來送入嘴中，慢條斯理地咀嚼著。

嚴衍拿起夾子，往烤盤裡鋪牛排。

“顏老闆，張振海和王偉強的案子，你覺得結束了嗎？”嚴衍意味深長。

周圍人聲鼎沸，啤酒碰撞，小龍蝦起了油鍋，對面賣肉夾饃的放著大喇叭吆喝：“肉夾饃嘞，潼關肉夾饃——”

“唔，”顏溯抽紙巾擦擦嘴邊的油，嚼完最後一口五花肉，才慢吞吞地說：“一根筷子你能掰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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