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這麼不夠花。

“你買潤滑液花了兩百二，買跳蛋花了一百四十七，買兔耳朵花了五十六……”溫子青拿出他藏起來的小票一張張讀給程野聽，最後一張唸完，說，“你總共在床上用品上花了五千，以此證明，你就是個精蟲上腦的壞蛋！”

程野伸手夾住溫子青秀氣的鼻子，湊近舔了舔溫子青軟嫩的臉：“青青你怎麼能這麼說我？我是為了咱們的性福生活著想，怎麼到了你這，我成了個十惡不赦的大壞蛋了？”

“你不好好讀書，就是大壞蛋！我才不要和你在一起！”溫子青氣鼓鼓偏了頭，不讓程野碰他。

程野好聲好氣哄道：“不是我不想讀，我學不進去，老師像唸經一樣，我一點也聽不進去。”

溫子青迅速偏頭瞧了一眼程野，又迅速轉過頭說：“我可以輔導你一下下，你聽不聽？”

“我學不進去，換誰也學不進去……嗯？嗯？！青青你教我？那可真是太好了！”程野伸手把人揉進懷裡，笑著吻溫子青軟軟的唇。

溫子青從他懷裡掙扎起來：“我也是高中畢業的學生，只是大學通知書還沒下來，我就……”

就被扔在了人不熟地不知的小城的垃圾桶裡，是，用完的，沒用的垃圾，就該這麼對待。

可他不是垃圾啊，他是人啊，活生生的人啊，充當了他們所謂的親生兒子十年的人啊。爭權奪勢結束，他也就無用了。

他還記得，他抓著女人的鞋跟，說讓我看一眼錄取通知書，就一眼，雨打溼了他烏黑的頭髮，溼噠噠黏在他臉上，像個可憐的乞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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