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不怒反笑，是那種不認同的嗤笑，胸腔起伏著，聲音裡夾著淡薄的氣音：“邪門了，姜週會交男朋友，他會喜歡一個人嗎？”

沈喬西攸地抿起嘴唇，下頜崩成一條凌厲的線反問道：“為什麼不會？”

沈喬西突然想起來之前那個陽光不甚強烈的上午，林慕也是這樣咄咄逼人地說姜周不值得別人的喜歡。他心裡像被紮了一樣，有密密麻麻的疼。

林慕沒有理他的反問，上下掃了他一眼，摸了摸下巴，像是真的在認真考慮，他有什麼值得被喜歡的地方。

“你是不是過得不好？”林慕放下手，沒頭沒尾地問了一句。

“你說什麼？”沈喬西站直了身體。

林慕沒有說話，像是在給他時間回答。

過了幾秒鐘他又笑了，臉上的嗤笑更甚：“我就知道，他真的把自己當上帝了嗎？救不了他媽，就要去拯救其他人嗎？”

“你什麼意思？”沈喬西道

“字面上的意思？你知道他媽怎麼死的嗎？”林慕靠著門，像是沒骨頭一樣：“他不會愛人，你以為他在愛你嗎？他只是想救你。”

沈喬西覺得有些好笑，然後他就真的笑了，姜周說這個人像姜天行一樣會拿捏人心，今天他才真的見識到了。

沈喬西： “你以為你很瞭解他嗎？他是在救我還是愛我，都是關起這扇門我們兩個人的事，和你有什麼關係嗎？”

林慕可能沒有料到他會這麼說，臉色一曬道：“他不過是可憐你罷了，沒必要把自己端這麼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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