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惶恐的。

她也從來沒有想過，季錫居然會覺得自己不足以被愛。

他是她少年時候最濃墨重彩的一瞬間的心動。

是她花費了整整五年時間追求的一個夢。

“哥哥。”

許靜曼手指輕輕地撫摸季錫的頭，動作稍微有些費力，季錫注意到，刻意彎了彎腰，讓許靜曼的動作能夠更加舒服。

觸控到男子柔軟的髮絲，許靜曼只覺得自己的心好像也就這樣軟綿綿地融化在這樣的柔情裡面。

“哥哥。”

“我一直都很喜歡你。”

“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就在想，怎麼會有這麼樂於助人又長得好看看的小哥哥啊。”

“後來我也一直叫你哥哥。”

“你知道為什麼嗎？”

季錫目光露出幾分詢問的意味。

許靜曼笑笑，“因為我一直覺得，哥哥這兩個字，聽起來就很曖昧，唇齒間還沒有說出口的情意，只是這兩個字就可以持續抵達。”

“因為在我心裡，你從來就沒有變過，一直是我心裡的那個勇敢無畏又善良可親的小哥哥。”

“哥哥，一直以來，我總覺得你不夠喜歡我，但是我今天其實很開心。”

“也許你如果在我生日時候告訴我，這就是對我來說最重要也是最好的一份生日禮物了。”

“因為我知道，其實我的小哥哥一直都沒有不喜歡我，反而因為喜歡我，才多了幾分疏離。”

許靜曼手指緩慢地移到他的眉眼處，無邊暗色中，他是唯一為自己照亮的發光體，是唯一出現在自己身邊心裡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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