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學，他性格真的很好，很聰明，數學和物理學得特別好，有一次月考理科成績接近滿分；他對朋友也非常好，我們當時有一個朋友家裡是開烤肉店的，他經常帶我們去那裡吃飯，照顧朋友生意……”

但這些辯解在怒火中燒的網友眼中卻是捏造，他們繼續罵啟明科技，連帶把許欣也罵了進去。

*

“嗡嗡。”這時手機振動了起來，許欣回過神，隨手劃開螢幕，她的手一僵——手機鎖屏上彈跳出一隻對話方塊，岑北亭在聊天軟體上問她：“睡了麼？”

許欣頓了頓，雙手拾起手機。

他怎麼會突然找她？剛剛在飯局上，他們生疏的不能再生疏。他還記得她的聯絡方式？許欣想了許久，斟酌半晌，然後一字一句地慢慢回覆道：“還沒有。”

岑北亭的名字後面多了三個小點，氣泡形對話方塊再次彈跳出來，“今天好巧，沒想到是你。”

他發文字似乎都帶有語氣，隔著螢幕，許欣似乎都能看到另一端那個人眼裡眉裡的笑意。

手指放在虛擬鍵盤上，許欣思索著如何回覆，蹩腳的電視劇編劇永遠都不會明白，久別後的第一次重逢，絕對不是抱頭痛哭，相擁而泣，而是尷尬，空氣都凝固住了的尷尬，像兩隻在路上偶遇的小蝸牛，顫顫巍巍地對上彼此的觸角。

對話方塊又彈跳出來了，岑北亭接著說：“今天特殊情況，來的除了公司合作方，還有媒體，我要是跟你表現得太熟，明天網上可不知道怎麼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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