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負眾望，捅出這麼大個簍子。”

喻遲衡沉默了一會說：“對不起。”

“你最好知道你現在在做什麼。”

“我知道。”喻遲衡說，“所以對不起，冬叔。”

林冬文被這幾聲道歉搞得發懵，他是看著喻遲衡長大的，小時候屬他最皮，最會裝小大人，寧可被數落都不肯承認自己是錯的，再後來被許採姿帶走，這中間橫亙了十幾年的空白，他也在被碾碎的時光裡慢慢抽條長大。

林冬文自知沒立場插手管別人家的事，他捏著眉心，螢幕上是被攔截還未發出的新聞，白天裡喻遲衡在戒毒所前的畫面。他的眼神像極了年少時的倔強，林冬文越看越熟悉，忍不住罵了句臭小子，然後說：“有什麼我能幫到你的，看老喻的面子上，儘管提。”

喻遲衡的手機忽地閃進幾條訊息，他看了一眼，果然查到了匿名電話的原主。

玻璃上雲淡風輕的面孔，崩裂成勝券在握的模樣。

以林冬文在這行的能力，他要改變一個人的命運太容易。邱冉的勢頭是不如以前，甚至現在的東家都是不值一提的公司，但就怕這幕後人不知好歹，不掂量自己是幾斤幾兩。

他輕描淡寫的說了幾句，語氣卻不甚可怕，林冬文猶豫了一會便答應了，反正也是隻小螞蟻，溜著玩或碾碎也無所謂。

結束通話電話前，林冬文深深嘆口氣：“遲衡，別怪冬叔多嘴，你真的準備好了嗎？這條路並不好走，而且公共人物被曝光更是沒法收尾。你才二十幾歲，以後會遇到更多比他年輕、漂亮的人，如果只是圖一時新鮮，冬叔勸你及時止損，沒必要再去浪費精力和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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