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如何都不肯放的玉臂無力地鬆了下去,魏赦停了下來,默默凝視著她的面容半晌,退了出來,起身披衣下榻。
此時天色已完全地黑了,風搖落的葉子鋪得滿地俯拾皆是,無人灑掃。
抬首,西樓上月華如水,皓白如銀。
正是酉時末。
庭院空落落的,並無人跡。
魏赦在風裡不知立了多久,眸色凝重。等周遭徹底地安靜下來,連風聲也幾乎不存的時候,魏赦慢慢地從懷中摸出了一封信。
宣卿放在米缸裡的,用了一層一層地工具巢狀,守護得完好只略有發黃的,竟只是薄薄的一封書信。
而這封信不是寫給別人的,信封上的名字是:魏赦。
落款則是宣卿。
他雖一直沒有拆開,但這字跡,卻無可能認錯。
縱然潦草,甚至失去了以往的凌厲崢嶸之風采,但章法不亂,連他在寫“魏”字總習慣少的一筆都一模一樣。這天下間,豈有二人。
魏赦凝眸,信紙在手中捏出了道道摺痕,他終是吐了口氣,抽出了那封信。
洋洋灑灑的三頁紙。
起首仍是魏赦二字——
“此信,若吾身後僥倖得以發掘,吾不作他想。能尋獲此信者,唯有汝。吾乃汝,而汝,則非吾。此吾昨夜不慎夢及往生之事,醒時憂懼駭然過甚,信手所塗,不知所云。權且一觀。”
魏赦的目光停在那封信上,眼中蒙上了厚重的一層鬱色,瞳孔急劇收縮。
原來,當宣卿離去以前,他便已擁有了作為魏赦的記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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