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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陳晨才像是怕驚擾了畫中人般輕聲說：“我以為，你不會再想見我了。”

“怎麼會，”許棠摸了摸奶球的耳朵，笑了一下說，“我們……還是朋友啊。”

“朋友？”陳晨自嘲地笑了笑，“是啊，也只能是朋友了。”

“對不起……”

“你沒什麼好對不起的，”陳晨苦笑一聲，“是我自己沒本事，沒能讓你愛上我，怪不得別人，早知道……”

他又是自嘲一笑，沒有繼續往下說。

早知道會這樣，十年前就該下手了，至少如果當時不能在一起，他也不會像現在這麼難過。

“沈澤說，你們在一起了？”

許棠一愣，然後臉紅了紅，輕輕點了點頭，“嗯。”

陳晨見他情竇初開的模樣，心頭又酸又澀，俯身壓過去，把人困在雙臂之間，“那他放心讓你一個人過來？”

“啊？”

陳晨深深地望進他的眼裡，低聲說，“這裡是我家，只有我們兩個人，我那麼喜歡你，你就不怕……我會對你做點什麼嗎？”

許棠也回看著他，無聲地嘆了口氣說，“不會的，你不是那種人。”

陳晨猛得閉上眼，頹然地靠在許棠身上，下巴墊在他肩膀上。

許棠看不見他的的表情，只聽見他的聲音破碎，沙啞，帶著濃濃的絕望，“你能不能……把我想得壞一點？”

許棠空出一隻手抱了抱他，語氣很認真地說，“陳晨，你特別好，真的。”

聽見這句話，陳晨更是感到前所未有的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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