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聶採期待的饒星海，“我這樣的人，不可能活得像樣。”

聶採死盯著他，唇角輕輕抽搐，像落地定音一般很輕地吐出自己的迴應：“他說得很對啊。”

饒星海抬頭，看到聶採的臉上滿是令人陌生的神采。

怕饒星海聽不清楚似的，他重複道：“他是對的，你這樣的人，只是垃圾。”

作者有話要說：

這幾天連續跑聶採和搖搖的對手戲劇情，劇團暫不營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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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深淵（2） [VIP]

換作過去, 饒星海可能會憤怒。

但他現在不會因為這種話而激動了。某種近乎本能的語句從他心底浮上來：不是的。

他並非一無是處, 他可以確信這一點。

但此時的饒星海不知道自己是否應該為聶採的態度而憤怒，在猶豫中, 他低下了頭, 掩飾自己的表情。

得不到迴應的聶採在原位有節奏地敲擊自己的手背骨頭：“我說得對嗎, 柳醫生？”

柳玉山點點頭，面上殊無表情。

饒星海找回了自己的節奏, 心裡有些打鼓。他做錯了——身為饒星海, 他確實不憤怒，但此時此刻一個被學校驅逐了人面對這樣的詆譭, 他是理應激動的。

等待著饒星海回答的聶採看見他站起, 稍稍一愣：“怎麼了？”

饒星海重重一甩揹包, 把桌面上的東西全掃到了地上：“我來這裡是想聽我媽媽的事情，不是聽你罵我的。”

他搓了下鼻子：“我是不是垃圾，關你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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