暈暈沉沉地把動員大會應付過去了，等到周圍的領導都走完顏歡才鬆了一口氣，站起身，腿有些發軟。

剛剛凌漠講了什麼她根本沒有挺進去，只顧低著頭貪婪地享受著貼近他的片刻時光。

他的腳就抵著桌腳，顏歡悄悄把腳伸了過去，貼著另一側。

黑色發亮的皮鞋旁邊依偎了一隻微微泛黃的白色帆布鞋，她突然覺得自卑，想要把腳縮回去，卻心有不甘。

莫名其妙走到體育館後面的湖畔，顏歡看到了凌漠正倚著樹，手裡夾著一根菸，他抬眸看了她一眼，顏歡忍不住後退了一步。

然後頓住。

她挺直了腰，背在身後的手把演講稿絞得皺巴巴一團，好不容易鼓起勇氣開了口：“那個...凌...”

改叫學長還是老師，叫學長過於親暱了一些，他都不認識自己，叫老師，她又覺得拉遠了彼此的距離。

“你叫顏歡對吧？”男人開口解了圍，他輕笑道，“好好加油，考個好學校。”

他記得這個小姑娘，剛剛坐在他身邊緊張的很，身體縮成一團還打著顫，他都有種欺負了她的錯覺了。

顏歡，顏歡...

世界上再沒有比此刻讓顏歡覺得自己的名字如此好聽了，她急急地開口喊住凌漠：“學長，我想考G大。”

被比自己學生還小的姑娘嬌聲喊著學長，凌漠愣了一下，嘴角微微勾起，語氣帶著點笑意：“G大很難考的，那你要多多努力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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