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敏將車窗開了條小縫，新鮮空氣爭先恐後地湧入車內，她清醒了些。

她回頭看了看他，他似乎在跟什麼人聊微信，從她的角度或多或少能看到微信聊天介面的特徵。她斟酌許久，問：“你怎麼來了？”

他好像沒聽到，雙眼仍停留在手機螢幕上。

得不到迴應的程敏有點尷尬，她一會盯著前方，一會盯著窗外，神不附體，思緒萬千。她正猜測著：她聲音太小了，所以他沒聽見？抑或是不想搭理她？

不至於吧，程敏想，她可沒有得罪他。

北京早晚溫差大，程敏穿得少，薄薄的裙子搭在身上，被風吹了一會，鼻子裡彷彿有根羽毛在輕輕撓著鼻腔。她及時捂住口鼻，打了個大大的噴嚏。

陸皓楠這才有了反應，他傾身過來，關了程敏這邊的車窗。他瞥了一眼程敏的穿著，除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身上。

屬於他的氣息把程敏包裹得嚴嚴實實，清清涼涼的薄荷味混合著點楓子香，這樣清淡中夾雜著點甜，濃烈中帶著點柔的味道，也只有他能駕馭了。

她老老實實緊了緊衣服，沒吭聲。

程敏心中是有分寸的，陸皓楠能幫她，她沒能力幫回去，除了控制下心裡頭的小惡魔，再把住嘴彆氣他之外，她無以為報。

陸皓楠打量著她，從臉頰到腳踝，完完整整地看了一遍，意味不明地問，“我不該來？”

她倒不是這個意思，他大可不必鑽牛角尖。

程敏吸吸鼻子，她有慢性鼻炎，一受點刺激就要緩上好一會，待她覺得舒服了點，解釋道：“這是個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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