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沒關係，”容顏推開花束，拿起筆繼續寫字：“玫瑰是愛情花，送她吧。”

張張嘴，顧煜頭一次不知道該說什麼，他有些急躁，竟蹲下身，往上望著她：“你生氣了嗎？”

真搞笑，容顏也不寫了，直接用筆尾勾起他的下巴：“看我眼睛。”

被冒犯的顧煜皺了一下眉，可能是自知理虧的關係，並沒有躲開。

“你愛我嗎？”

“……”

“別眨睫毛，看著我，你現在願意和我去民政局嗎？”

“……”

容顏笑了，笑得很真誠：“我不要沒有感情的婚姻，相信你也是。去吧，去愛她吧，我也要展開一段屬於自己的愛情了，這樣才公平對吧？”

“哪來的公平？你這樣說是想給我面子嗎？”顧煜捫心自問，他寧願她恨他一些，也不要平靜的理解和寬慰。她真的不喜歡他了，從瞳孔、肢體、語音都能判斷。這種明悟顧煜非常討厭，甚至深惡痛絕。

嗓子有點乾澀，但他必須明言：“顏顏，再給我……”

時間兩字還沒出口就被筆尾壓住了唇瓣，容顏的笑容已蒼白：“我愛過你，所以，給我留點尊嚴好嗎？我不是物品，我有心，會痛！”

話說到這份上，直接掀開傷口，顧煜還能裝糊塗嗎？

誰會等你想通？

誰會給你機會在兩個女孩之間做選擇？

理智告訴顧煜不要走，離開這個房間兩人就沒有可能性了，可冥冥之中似乎有一條線，拉著他的神經，牽著他的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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