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已經把他壓得不像自己。

宴禹不驚訝他的選擇，無論他選哪一個，無論哪一個，都可以讓他報復他們兩。他動作輕緩的放下女孩，用只有兩人聽得到的聲音道了歉。

“我不會在出現在你們面前了。”寧時博抱住飛奔而來的女孩，將她身上的外套扔在地上，換上自己的。

“不，你還得最後見他一面。”宴禹不在意，走到他那把西裝外套撿起來，掛在手上沒有穿上去，笑道：“遊戲才剛剛開始。”

酒店很大，他們只是包了其中的包廂，也可以容納一百多號人了。宋益找到廁所，解完手，走到洗手檯，低下頭洗手。

冰涼的水流竄入他的指縫，他這樣呆呆的看著，一時間他的世界裡只剩下嘩啦啦的水聲。

“讓開。”隔間的門開啟，擠過來一個高大的醉鬼，領帶被他自己拉扯得不成樣子，步伐恍惚，把宋益撞到抽紙機和吸水臺的中間，宋益差點沒站穩，手上的水濺開，撒在那人的臉上。

他轉過頭來，臉上滿是酒意，眼睛迷離像是在辨認宋益。

那張臉大概近四十歲的樣子，是個外國人，眼窩深邃，眼珠子霧藍色，鼻樑高挺，嘴唇薄薄一層，金髮服帖地被梳得整整齊齊，有幾縷短髮垂下來，搭在前額，配著他的神態，顯得格外風流，以宋益的審美來說，這是個英俊老男人。

男人彎下腰，用手接滿水，撲在臉上，水流順著下巴滑下來，他起身，水沾到衣服上，露出些肉色。他走到宋益面前，想要抽紙擦臉。他一隻手按在他旁邊的瓷壁上，站不穩的樣子，一隻手伸到他右側的抽紙機，把他扣在他兩臂之間，雖是側著腰皺著眉聚精會神的抽紙，一張酒氣醺醺的臉卻往他臉上湊。宋益偏過臉，努力避開，發現他越湊越近，那股酒氣撲在他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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