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在她身邊的教授和學生也跟著停了下來,紛紛問道:
“君老師怎麼了?”
“您是不是身體哪裡不舒服?”
聽到聲音,君翰如和那個男人轉過了身。
君省瑜慢慢頷首,把兩個人都看了一圈。
那個男子太平庸。
個子不高,丟到人堆裡就認不出來。看起來也並不具備什麼可貴的品質。
這樣兩個人站在一起,實在是很可笑的。
她突然覺得心裡的憤怒又超過了悲哀。
這些動作其實都發生很短的時間裡,她看見了君翰如,後者也看見了她。但君省瑜已經收回了視線。
她很慢,很慢地怕了拍衣服,抖落掉上面的灰塵。
“好。”她也很慢,很慢地自言自語。“很好。”
然後帶著眾人,又匆匆往前走去了。
時間是很奇怪的東西,三月,是草長鶯飛日子。可僅僅一月以後,卻要人人斷魂。
做知青的那十年,已經從君省瑜的記憶裡完全剔除出去。她對那十年的印象,只是由踏上去往蘇州的火車,和歸途的火車兩段記憶拼合而成的。
君省瑜對極小時候的家還有些印象。
江南望族,萬貫家產。庭院深深的大宅子。
站在宅子的裡面,去望那些外面挑著扁擔奔忙的長工,他們中間隔了一道高高的門檻。
門檻把宅子裡的人託到了天上,雲端。
後來他們跌下來,都成了泥。
她的心究竟從何時開始死滅的?或許那也是個草長鶯飛的春天,陽光極好,在火焰之中,她的母親被揪住脖子剪去長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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